2012年9月29日 星期六

創意時代我們教育方向何在?/袁肇凱

輔導主任 袁肇凱
楔子

前先日子在網路上看見一則有趣故事《賣木梳給和尚》大意是說,有一家公司為擴大經營規模,決定高薪招聘業務主管。廣告一打出來,報名者雲集。面對眾多應騁者,招聘主試者說出一道試題:「在十天內想辦法把木梳賣給和尚」。絕大多數應聘者感到困惑不解,甚至憤怒「出家人要木梳何用?」這不是擺明著拿人開玩笑嗎?於是紛紛彿袖而去,最後只剩下三個應騁者,甲、乙和丙。
十天一到。主試者問甲:「賣出多少把?」答:「把。」「怎麼賣的?」甲講述了歷盡的辛苦,遊說和尚應當買把梳子,無甚效果,還慘遭和尚的責罵,好在下山途中過到一個小和尚一邊曬太陽,一邊使勁撓著頭皮。甲靈機一動,遞上木梳,小和尚用後滿心歡喜,於是買下一把。主試者問乙:「賣出多少把?」答:「10 把。」「怎麼賣的?」乙說他去了一座名山古寺,由於山高風大,進香者的頭髮都被吹亂了,他找到寺院的住持說:「蓬頭垢面是對佛的不敬。應在每座廟的香案前放把木梳,供善男信女梳理鬢髮。」住持採納了他的建議。那山有十座廟,於是買下了10 把木梳。
主試者問丙:「賣出多少把?」答:「1000把。」主試者驚問:「怎麼賣的?」丙說他到一個香火鼎盛的深山寶剎,施主絡繹不絕。丙對住持說:「凡來進香參訪者,多有一顆虔誠之心,寶剎應有所回贈,以做紀念,鼓勵其多做善事。我有一批木梳,您的書法超群,可刻上積善梳三個字,便可做贈品。」住持大喜,立即買下1000 把木梳。得到積善梳的香客也很高興,一傳十、十傳百,香火更旺。
木梳與和尚看似不相關的事物,因為木梳有自己的屬性,和尚有自己的特性。但是,把不同的屬性與特性做有意義的組合,就是一種創意。無論是現今與未來「創意」將是生活中的一部分,職場的主流,也是現代學生應具備的能力之一。
隨著資訊化的快速發展,緊接而至是知識經濟時代的來臨,「知識經濟」的內涵就是「創意」,「知識經濟」基礎就是「教育」,我們可藉由教育培養有創造知識能力的人才。以下我們從日本、新加坡、印度三個國家的教育來瞭解在創意時代中的教育取向。
日本---豐田是教育的奇蹟
豐田汽車公司在日本泡沫經濟之下,連續多年成為日本最賺錢的企業,該公司的特色之一是創辦豐田科技學院,以蘇格拉底式教學法針對15歲的新生,培訓他們邏輯思考的能力。學院院長阪本衛表示,豐田的教育課程是企業成功的基石,雖然,這個學院的運作所費不貲,這筆龐大的花費卻被集團視為一種合理的投資。豐田集團每年在每名學生身上的花費約為17,400美元,可是在數年後,他們為豐田汽車公司賺取的盈餘,遠超過美國三大汽車公司(通用、福特與克萊斯勒)加起來還多。(經濟日報,2003
新加坡---培養創意人才與環境
一九九六年的一項調查報告顯示,新加坡學生的數學成說高居世界第一位,但是有學者指出「缺乏新時代應有的創意」。為培養創意的人才,新加坡政府大幅度調整學校的課程結構,新的課程當中有三分之一必須使用網路,並且在教學過程特別強調學生思考以及創造能力的培養。另外,教師也必須參加訓練,學習如何上網,並接受水平思考訓練課程,學習如何使教學更有創意。其次,為了激勵創意環境,新加坡政府派遣高層人員走訪歐美頂尖的大學,爭取各校到新加坡設立分校,以培養知識產業的關鍵人才。目前已有歐洲知名的管理學院工INSEAD、美國芝加哥大學商學院、約翰霍普金斯大學、麻省理工學院、哈佛大學管理學院、康乃爾大學等決定在新加坡設立分校或開設研究課程。新加坡政府相信,這些頂尖大學將帶來不同的思考模式,激盪出新加坡的創意模式(官振萱,民88
印度---世界的辦公室
2001 年《天下雜誌》以大篇幅方式介紹「貧窮」的印度。全國具有七成以上的文盲人口,但卻是全球軟體人才的培育重鎮。2004年《能力雜誌》以「前進印度」作為專題報導,其中提及「如果說中國大陸是世界工廠,那麼印度就是世界辦公室」(黃文榮,2004),主要是印度的境外開發盈餘就獨佔全球有80%至90%。貧窮的印度,憑什麼培養出這樣令人覬覦的軟體人才?答案是「教育」。問印度工程師為什麼他們的軟體那麼強,第一個答案就是:「我們數學好。」觀察印度的教育,他們重邏輯思考的培養。「我們從中學開始,考試就很少選擇題!」譬如,考甘地的不合作運動,「請分析這個運動的原因、過程、影響及對印度的意義」,就是要看學生如何運用史實,分析、推論是否合理?此外,印度在教育上,分析能力不單用在「寫」,還用在「說」。學校在課程中多半有一門「溝通技巧」的課,每位學生必需不斷地上台演講,條理分明的表達自己的意見。換言之,學生培養的不僅是競爭力,還要學會「把競爭力秀出來」,讓別人一目了然。在躍向知識經濟時代,有遠見的私人金業能以教育投資的方式,厚植本身的競爭實力。日本豐田汽車公司以豐田式的教育,造就豐田獲利的奇蹟。其次,在國際競爭中政府的自我覺察,高效率及高效能的政策,其教育導向才能培養出具生存力的下一代。新加坡政府選擇引進一流學府,來激盪國內的創意風潮;進行課程改革,以培育創意人才等策略,全力打造知識產業。而印度獨特的教育方式,儘管培育無數傲人的世界軟體人才,但全國卻有70 %的文盲。印度政府曾指出「要短期之內翻轉印度,從貧變富,由文盲變文明,是不可能的。我們希望藉金字塔頂端%人口的力量,帶動下面98 %的平民」。
從上述中,反觀台灣的教育現場。我們教育人口的普及率是90 %以上,和印度相較之下幾乎是成倒金字塔型。但是,我們有培養出%以上優秀的軟體工程師嗎?前先日子,台大剛舉行創校76 周年校慶,校長陳維昭指出:「若政府提升高等教育的品質再不積極及缺乏有效的作法,十年後國家將無可用之才」。前任校長孫震也表示:「高等教育是昂貴的事業,近年來大學院校迅速的發展,導致各校經費逐年減少,期盼政府協助讓研究型大學能永續發展」。我們思量之,當教育資源變成政治籌碼時;精英教育成為普及教育時;教育投資吝於其它投資時,我們對教育的未來及國家的競爭力會有什麼期待?
俗語說:「產業看三年,學校看十年」,培養一個優秀的人才,不僅要金錢的投注,還要時閒的投資,是多麼地不容易!職是之故,在創意時代我們對教育方向的掌舵,豈能等閒視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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